一大清早。
内衣。
顾霆奕打了个磕巴，赶忙向我解释：“楚念，你别多想，我和清清什么都没发生……”
我语气波澜不惊：“六天后，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对了，那天你记得叫上你哥哥，陆可和他离婚。
你俩别迟到。”
顾霆奕闻言又恢复了暴怒的语气：“楚念！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昨天你撒谎说女儿心脏病发作，还指使陆可去抢清清的配型心脏。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谎话，陆可才会和我哥闹离婚！
我和我哥是在忙人命关天的事，你们姐妹俩就这么幼稚吗？
“你们俩一次又一次撒这种谎，就不怕遭报应吗？”
最后，他叹了口气，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你就不怕有一天，女儿真的心脏病发作救不回来吗？就当是为了她，你积点口德吧。
女儿真是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妈。”
竟然还有脸提我的女儿？
被病痛折磨，摊上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或许死亡对于女儿来说才是解脱。
我语气冷冷：“九点，别迟到。
办完离婚手续，我要把女儿安葬。”
“安葬”
两个字，引得顾霆奕直接破口大骂：“我真他妈的服了，楚念，你一次又一次诅咒女儿死了是什么意思？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
如果女儿知道了你一直咒她死，她该有多伤心，你想过吗？
“清清每次想到自己有心脏病都偷偷掉眼泪，从来不敢提这种晦气的字眼，你却每天这么诅咒自己的女儿？你这种不合格的妈，就应该下地狱！”
顾霆奕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殡仪馆大屏幕上的“豪华炉—顾媛—5岁—火化中”
，握紧了女儿的遗物。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今天死的是我，不是我的媛媛。
顾霆奕口口声声说我是不合格的妈妈，可他又何曾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4
六天后，在民政局，我见到了顾霆奕和顾霆骁。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许清清。
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我就想扑上去狠狠地打她。
我恨不得让她死！
但我没成功，因为顾家两兄弟牢牢护住了他。
顾霆奕扯住了我的胳膊：“楚念，别闹了，差不多得了。
你向清清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会和你计较什么。”
听到这话，我气到想笑：“我给她道歉？哈，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害死媛媛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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