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面的血积得很厚,将很多血腥痕迹都掩埋了。
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但是仔细看仍旧能发现有些凸起的异状,被雪掩盖,那是没被野兽完全吃掉的尸残肢。
每每碰到这些,徐纾言都会将上面的血拂去,露出残缺的躯干。
他面色冷漠,没有一丝惧意。
待发现与乔昭无关后,又送了一口气,毫不在意的站起身,不再将这些脏东西放在眼里。
这个峡谷很宽,很深,徐纾言在那段时间,几乎把整个峡谷走了个遍。
包括那些隐蔽的涵洞。
他想,乔昭若是活着,她肯定会找山洞藏起来,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塞北的风大雪大,却没有阻碍徐纾言的脚步,雪地上经常能看见他深一步前一步的脚印。
到了后面,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徐纾言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期待。
被深深压在心底的恐惧,无数次翻涌上来,又被他强制压下去。
他变得有些麻木。
许多人都劝他,让他注意身体。
但是无人敢在他面前说真话。
大家心照不宣的认为,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乔昭若是没死,当时就已经被找到了。
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也应该早就回来了。
悬崖下面的斜坡上累积了很厚的雪,就会滑落下去,露出掩埋在皑皑白雪下的东西。
在徐纾言又一次去悬崖下面寻找的时候,他看到了绣的歪七扭八的荷包。
他因为经常冒着风雪在外面,身体已经受凉,前两日发了高热,今早才体温正常,但是人还在时不时的咳嗽。
徐霁徐淮都劝他:“掌印这段时间还是别去了。
这几日风雪虽停,但是您这才退烧,实在不适合再出去了。”
但是徐纾言只是抿着唇,沉默的起身穿衣。
他心中的情绪,已经在不断的累积,压在那根紧绷的弦上,岌岌可危。
徐霁徐淮见劝不动,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往雪原而去。
这条路来来回回走过好多次,但是徐纾言仍旧不厌其烦。
有时候徐淮会想,哪怕再走十次,走百次,就能有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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