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过了很久才知道自己离开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建设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有勇气在宋洛阳面前自揭伤疤。
程熙不愿去回忆那段地狱般的日子,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外出打工,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母亲将她寄养在城里的舅舅家。
她所有的性教育都来源于被侵犯,男人的手掌是少女的坟场,她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经被摘下。
母亲直到高考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她抽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让程熙打她骂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程熙这样做了。
她在那个同龄人学车、旅行的漫长假期里,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成为一名合格的泼妇。
她让自己在粗鲁中变得坚强,即便这种坚强带着演绎的成分。
程熙无法心平气和的讲述那段经历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她不只是抗拒异性的接触,也不只是拒绝亲密关系,而是永远做着一个不会醒来的噩梦。
这样的恐惧和痛苦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半点的衰减。
它像一个黑洞,在那个洞的后面,永远有一张男人的嘴,对着她的脖子吹冷风。
面对宋洛阳的时候,程熙拼命地保持冷静却还是失败了。
她哭得前言不搭后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他没有进来过。”
宋洛阳把程熙抱在怀里,不停的亲吻她的额头。
这种时候,程熙也没有精力再去抗拒宋洛阳的肌肤接触,她小心翼翼的抓着宋洛阳的衣角,像是在怕他会把自己丢下。
宋洛阳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没事,对她说我爱你,他很遗憾当时一起去警察局的不是自己,也很心疼程熙在他们没有遇见的那段时间里,受到了无法治愈的伤害,可这都不能改变他的爱。
程熙自虐一般的自证让宋洛阳痛苦,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程熙明白,爱从不需要自证清白。
误会解开之后的一个星期,宋洛阳才敢把自己说漏嘴的事情告诉她。
恢复正常的程熙在客厅里追着他暴打,问他怎么吃个醋都要捅娄子。
陈思慕搬到了老冯的家属楼,每天两点一线,按时吃饭睡觉,生理上没什么大问题,心理上可想而知。
程熙问宋洛阳,季岳的情况怎么样,宋洛阳撇撇嘴,没说话。
“还吃醋呢?”
“一点点。
主要还是因为当时场面太尴尬了,一直没拉下脸去道歉。”
“你还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
程熙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季岳的电话。
“岳哥?”
“哎呦,您可别这么叫我,受不起。”
季岳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季岳,别生气了。
我替宋洛阳给你道个歉,好久没见了,咱们出来一起吃个饭呀?”
“干嘛要你替,他自己没长嘴吗?还有,程熙你道的是什么歉,是宋洛阳误会我,还是你们一直瞒着我。”
“季岳......”
“所以你也知道是吗?程熙,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都瞒着我,就我一个人大傻逼似的跟人家称兄道弟好哥俩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