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几步，拉住了他的手，想要他转身。
“是我不好。
楚临渊，别走——”
“去了战场是会丢命的——”
“我不想你死......”
“若是不成......”
“你休......”
你休了我。
楚临渊冰冷的身子顿住，手却好像有了温度。
甚至回握住了她：“沈峤，你没错。”
“我不走。”
沈峤头疼得厉害，却释然地笑了，前世梦境好像琉璃一般，碎成了一片片。
她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同时缓缓往外溢出了血。
程君楼淡定地看着，转头对楚临渊道：“把住她，我要收针了。”
楚临渊点头，用力地摁住沈峤的肩膀。
程君楼拔针的时候，沈峤再次疼得嗷的一声，整个身子都好像要跳起来，被楚临渊紧紧摁住，等拔第二针的时候，她身子只是抽搐，哼哼了几声。
等程君楼所有的针都收回来的时候，沈峤已经昏倒在了楚临渊的怀里，人事不知了。
程君楼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惨白一张脸：“鬼门八针，三次一次比一次疼，扛过三次她眼疾就能好，不过很遭罪，若是开颅，会省事一些......”
楚临渊抬头直视着程君楼：“开颅只有五成把握。”
“一般医者哪有十全十的把握，便是真有，也要说成七八分。”
程君楼淡淡道：“七八分的把握，才会说五成。”
楚临渊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浑身湿透的沈峤身上，抱着她出了门。
“哪怕是九成把握，也不行。”
他不能拿她的性命赌，也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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