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蹦跶过去,许清越反覆警告的“减少走动”
响在耳边,许如清果断挪到轮椅上,凑到他哥旁边。
“哥,你把小白卖掉了?”
手指轻敲鱼缸壁,裏面仅剩一条黑底红纹的小黑,缓慢游了过来。
“死了。”
许清越波澜不惊,保持着靠椅背,手抱胸的姿势,“今天凌晨被小黑咬死的。”
手指倏地收回去,好像再晚一秒就会被小黑咬伤——即便是隔着双层玻璃。
记忆覆苏,许如清想起了被小白咬伤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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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省上大学的几年间,许清越发生了很大变化,其中就包括养鱼和夜钓。
大一暑假回家,客厅的屏风前多出两个鱼缸,一缸做造景养小鱼,另一缸只有两条中型观赏鱼。
一条白底红纹红眼睛,一条黑底红纹黑眼睛。
好奇害死手欠的猫,他从鱼粮罐裏捻出几颗,在水面之上边餵边逗,谁知白色那条猝然跃出水面,叼住他的食指,瞬间见血,滴进缸裏,落到地上。
他惊叫一声拼命甩手,把鱼甩出一米多远。
就在这时,许清越推门而入,一个健步冲过来,却是救起地上翻尾巴挣扎的破鱼,轻柔地放回鱼缸,那鱼居然亲昵地隔着玻璃给许清越“跳舞”
。
然后,许清越的关心才轮到给他。
他总不至于跟条鱼吃醋,面上揣着三分惊吓和七分歉意,把通红的手指举到他哥面前,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哥……好疼啊……”
却在当晚给两条鱼拍下“遗照”
。
他用网页识图,才知道这是地图鱼,是世界十大凶猛观赏鱼之一。
好吃懒做,以鲜活的小鱼小虾为食,自相残杀、攻击人类更是不在话下。
他恨得直磨牙,一晚上收藏了不下十种烹饪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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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和小黑是一对,两鱼和平共处四年,如今彻底“分道扬镳”
。
地图鱼的寿命仅五到八年,这么短暂的鱼生,也不能一辈子拥有“爱”
。
人也是一样。
他故意将手背暴露出来,指甲划过许清越大腿外侧,家居服触感柔软,棉料下的肌肉却顷刻紧绷。
果不其然,许清越立马抓住他的手,他隐忍般闷哼出声,而后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声。
“手怎么回事?”
“没……”
桃花眼氤氲,眼睑处朱砂痣泛起潮,许如清往后躲,“我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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