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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帝都迎来了第一场雪。
我与子谦刚从宫中赴宴归来。
太后近来凤体欠安，子谦身为臣子，时常入宫侍疾，我也常伴左右，陪太后说些闲话。
今日回府，天色已晚。
卸下钗环，我倚在窗边，看庭院中几株腊梅傲雪而立。
子谦为我披上一件狐裘斗篷，轻声问：
“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雪景，一年不如一年有新意了。”
他失笑，握住我的手：
“那明年开春，我陪你去江南看桃花，可好？”
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管家在门外禀报。
“世子妃，府外......顾家派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交到您手上。”
顾家？
我与子谦对视一眼。
他微微蹙眉：
“不见。”
管家迟疑道：
“来人说......是顾将军的绝笔信，还说......无论如何，请夫人一定要过目。”
绝笔信？
我淡声道：
“拿进来吧。”
管家很快捧着一个信封进来。
子谦握住了我的手腕，摇了摇头：
“阿瑜，若是不想看，便不看。”
我对他安抚一笑：
“无妨，看看也罢，也算了却一桩旧事。”
说罢，我拆开信封。
纸张边缘有些浸染的痕迹，似水渍，又似血污。
字迹歪歪扭扭，不复当年顾凛辰遒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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