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警官很负责,每日都会向她们二人确认安全情况。
但案件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让许浣溪颇有些焦灼。
思虑过后,她决定从许父入手,看看从他那边能不能挖掘到什么情况。
她的手机通讯录和社交软件的联系人都没有沈父的痕迹,最终是她向着许清平开口,才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她试着拨通电话,一直忙音。
坚持不懈地拨打好几次,对方终于接听了。
许父那边的环境声音有些嘈杂,接起电话的语气也很不耐烦。
“我是许浣溪。”
她的声音沉静,“你在哪里?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电话那头似是停顿了下,良久后才说出了一个地名。
地下赌场从外面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痕迹,许浣溪摸索片刻才终于找到入口,然而这边的接应表示只接待熟客,所以她被拦截下来,最后是许敬山亲自出来,才将人带了进去。
地下赌场内人群鱼龙混杂,轮盘转动的嗡鸣声和骰子撞击盅壁的脆响交织。
长期混迹在赌场的许敬山似乎在这里混的很开,将许浣溪引到了贵宾休息室中。
这里僻静无人,许敬山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双指夹着一根烟,毫不避讳地在女儿面前吐出烟圈。
烟雾缭绕中,许浣溪冷眼看着面前和自己有着五六分相像的男人。
他虽中年,但在脸上几乎看不见什么被岁月蹉跎过的痕迹。
“很久没见了,浣溪。”
许浣溪应道:“是的,爸爸。”
许敬山看着女儿冷漠的面容,听着她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叫着爸爸,忽然之间有些恍惚。
很多年前,家庭还在世俗意义上幸福的时候,他事业有成,妻子贴心,女儿也算是他的掌上明珠,经常揪着他的衣摆撒娇。
说句残忍的实话,他对于大女儿的感情的确要比小女儿多一些,但“多”
,也只是三十分比二十分要多那样罢了。
而随着世事的变化,这三十分现在还仅存多少,就连他自己也说出不来了。
“你在时家,过得还算好吧。”
许敬山轻轻抬手,在烟灰缸摁灭香烟。
许浣溪扯了扯唇角,“不是很好。”
“所以你这几年跑出去了?”
许敬山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探究。
“算是吧。”
许浣溪淡淡应下,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他叙旧的,便很快转移话题到他身上。
她将头发缠绕至指尖,眉目间有些懒散和倦怠。
“爸爸最近的手气怎么样?”
久赌必输,这也就是许敬山常年都需要靠妻女接济的原因。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赌运还不错,面上也有些春风得意的痕迹。
不过这些话他不打算说出口,防备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来这些。”
“我就是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许浣溪懒得再绕圈子,直白说道:“警察前一阵应该也来找你做笔录了。”
许敬山的眉头深深蹙起。
几天前,他的确突然被警察传唤,了解他最近的人际关系情况。
他问起为什么传唤他时,警方才告知他许清平被捅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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