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并没有用诗经相和,而是化用了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劝谏杵臼,打仗治国,这些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周宣王外行指挥内行,才为西周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善儿也在筵席上。
公子卬没有这个时代的重男轻女思想,只要吃饭都带上妻子,出入不避讳,也不管旁人闲言碎语——在场也没人敢指摘他。
善儿举起黄酒,也吟诵道:“比物四骊,闲之维则。
维此六月,既成我服。
我服既成,于三十里。
王于出征,以佐天子……昔我往矣,黍稷方华。
今我来思,雨雪载途。
王事多难,不遑启居。
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四匹良驹,肌肤黝黑,我的御术娴熟,熟记军令。
时维六月,披甲出征,疾驰边疆,天子让我出征,天子让我出征……我出征的时候,黍麦五谷秀,穗花繁盛,正值农忙,如今我踏上归途,大雪纷飞,泥泞满途。
跟着周天子出征,又危险又艰难,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
难道我喜欢边疆,不思故乡么?不过是害怕天子的诏命罢了。
善儿把《诗经》中,《六月》和《出车》截搭,暗示周宣王志大才疏,军略平平,让底下的武人苦不堪言。
杵臼你的军才还不如周宣王,人马给你统帅,恐怕宋国就要不妙了。
公孙孔叔又示盏而歌:“蓼彼萧斯,零露泥泥。
既见君子,孔燕岂弟。
宜兄宜弟,令德寿岂。”
艾蒿长得又高又长,叶上露珠又润又亮。
既已见到周天子,心情非常愉快悦畅。
我等是同姓兄弟情意绵长,美德无瑕万寿无疆。
公孙孔叔委婉强调了公子卬和杵臼的兄弟之情谊,希望他能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再相信杵臼一次。
公子卬秒速用《杕杜》回话——在善儿的帮助下,他对《诗经》已经熟稔非常:“有杕之杜,其叶湑湑。
独行踽踽。
岂无他人?不如我同父。”
路旁赤棠长得孤零零,树叶倒是茂密。
远方的旅人啊,独自流浪好凄清。
路上没别人了吗,都不如同父兄弟亲近。
我的仲兄啊,你我一父同胞,为什么你不能首先相信我,亲近我呢?如今你漂泊凄苦,难道不是因为有人疏远你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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