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头鼻沉吟半晌,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等!”
“什么!
还要等?”
性子急切的卧蚕眉苦等半天,结果却等来了这个答案,几近暴走的他在原地来回打转,可自己抽筋的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更加行之有效的办法,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低姿态问向蒜头鼻:“怎么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说,这临江阁的生意是不是好的有些太过了。”
可蒜头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卧蚕眉:“好到让人心里有些发毛啊!”
卧蚕眉满头问号,茫然而又单纯的视线在二人中间来回转圈,什么贼吃肉,贼挨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其实,这做生意和做贼没什么分别。”
蒜头鼻见二人不懂,于是继续说道:“做生意嘛有赚有赔,咱们光盯着人家赚钱的时日,看不到人家折本的时候,就跟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不是一回事儿吗?”
“你们能不能说点人话?”
只觉自己如坠云雾的卧蚕眉抓狂不已:“不要在这里打哑谜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吊梢眼瞬间了然:“你是指咱们等到贼挨打的那个时候?”
见有人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蒜头鼻点了点头:“而且就按照陈志诚的这个经营方法,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咱们只需要在贼挨打的时候上去捅上一刀,要了他的命!”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彻底笼罩元州,飒飒河风扑面而来,吹动几人衣衫猎猎作响。
“而且比起现在你们所纠结的临江阁。”
蒜头鼻伸手指向在夜幕之下犹如洪荒巨兽般矗立在大地之上的元州侯府:“我更想知道,那个被咱们晾在一边,当众折了面子的新任元州侯,现在在做些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几人都陷入沉默。
当初元州侯的请帖送至陈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放到了现任家主陈观楼的身上。
可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既没有答应下来,也没有婉言谢绝,态度暧昧不明,让所有人都想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
或许在普通人家,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就是一种表态,而持默认的态度一般都代指赞成。
但陈氏豪阀毕竟不是普通人家,陈观楼没有开口,谁都不敢贸然赴约。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事就没想着找补回来?”
只见陈志旻胡茬青黑,有些扎手的下巴:“不太可能呀。”
“根据下面人汇报说,自从那天下午悻悻离开临江阁后,便一路返回了侯府。”
卧蚕眉阴阳怪气道:“可能血气方刚都用在了他带来的那些美娇娘的身上吧。”
吊梢眼朝还在生闷气的卧蚕眉摆了摆手,转头低声问向俨然已经成为主心骨的蒜头鼻:“那要不要我派人主动接触一下咱们这位侯爷?”
“不,陈家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别忘了,我们现在都属于陈家的一份子!”
说到这里蒜头鼻突然话锋一转:“但务必想办法搞清楚咱们这位侯爷大人在来元州之前都做过什么,我不信他的过往干干净净,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然后呢?”
吊梢眼点点头继续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当然是等嘛”
卧蚕眉接茬道:“等陈志诚那小子当上家主,跳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的时候,我们还是一动不动,闭眼装死嘛!”
“眼光长远一点,多看看这方天地的四季流转日月轮替,身边之人的喜怒哀乐内心汹涌。”
对于卧蚕眉的冷嘲热讽蒜头鼻不以为意,说话间一指脚下:“又比如眼前这条潼水。”
现在正是初夏时节,还未到汛期,这水还开始变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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