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全是,”
二皇子支支吾吾,垂头丧气道:“纪远初来西虞时,与皇后确实走得近,皇后也是高看他一眼,不然他也不能有如今的地位,但是”
“纪远是谁?国师?”
“对。”
“但是什么?”
“但是皇后看似端庄贤淑,实则十分善妒,也很有手段,仗着家族势力,制霸后宫多年,我父皇子嗣稀少,嫔妃皆无所出,也是拜她所赐,若不是我生母当年荣宠升天,她不敢对我做什么,我只怕也是活不了这么久,所以”
二皇子顿了顿,接着说:“所以这个女人虽然表里不一,但对我父皇大约是真心实意的。”
听罢,夜漓转头问鹤青:“你怎么看?”
鹤青欲言又止,默然摇了摇头。
夜漓调侃:“哟,大师父也有看不透的时候呀?”
鹤青淡然一笑:“不是看不透,而是看不懂。”
夜漓说:“禁军是皇后的人几乎是肯定的了,皇观里那些方士术师也不对劲。”
“但皇后将皇帝骗出宫,掉个头来又把人虏回去,目的是什么呢?”
她想了想,歪着头不解地问。
鹤青答:“很简单,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得让皇帝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啊?你的意思是由爱生恨?”
夜漓对这凡间情情爱爱的理解,很多都来自于她在金陵听的话本子,能有这种联想,已算得上是奇思广义了。
鹤青不置可否。
“唉,”
夜漓咂嘴叹息:“也不知道西虞国是造了什么孽,摊上的到底是何妨妖怪,啧”
说着,踢了踢地上的二皇子:“诶,还能走吗?”
二皇子从地上骨碌起来,忙不迭地说:“能走,能走。”
鹤青见他身娇肉贵,又受伤不轻,怕他中途就不行了,从怀中掏出伤药给他服下,又碾碎了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些。
粗略地给二皇子医治完,刚要匆忙离开,就遇上了牢狱守卫,想来是那剃头大汉被夜漓用摄魂术控制,久未回岗,引起了怀疑,两厢撞个正着。
守卫见有人逃脱,大喊道:“来人呐!
疑犯越狱!
来人呐!”
“鹤青,你带着这蠢东西先逃,我来对付他们。”
夜漓亮出魂器。
鹤青也不推辞,拍了拍夜漓的肩说:“你小心一点。”
夜漓正要替他们杀出重围,此时,外头传来华莎公主的声音:“谁敢动他?!”
与她一同赶到的,还有卫云长。
华莎傲慢地扫视众人,面对鹤青,马上又变了一副面孔:“你没事吧?他们没伤着你吧?”
惓惓之意言表,可谓关怀备至。
“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全部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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